第4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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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 章
“我實在想不通。”
“想不通什麽？”閔允其偏頭看著旁邊的裴珍熙。時間距離上次海邊那晚又過去了一個星期，地點也行日本轉移到了首爾。
裴珍熙將腿上的抱枕放到一旁，“你說，世界上為什麽會有【愛情】呢？”
閔允其思索，“為什麽要有【愛情】？”
“嗯。”
他的手指在茶幾上敲動著，“實際上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【愛情】是一個很籠統的詞語，往大了說愛情屬於很多人，往小了說它可能只屬於一個人。
裴珍熙微微苦惱，“具象的說出來，看不見你的時候我會想你，下意識念在嘴裏的第一個名字也是你的，這是我愛你。”
閔允其樂呵，“你這又是在變著法子和我表白嗎？”
拾起旁邊的抱枕丟向他，“我正在和你探討一個嚴肅的問題。”裴珍熙又接著說道：“只是我明白我愛你，但是我不知道怎麽來表現我愛你。如果只是說說就代表我愛你的話，這樣的會不會太膚淺一些了。”
她說的極為認真，雖然三句不離愛他，但又不帶一點的羞澀，弄得閔允其也認真起來，仔細思索了一會她的話。
“我第一次對這種感覺有認知的時候，是在歌裏。很多歌都是以愛為主題，有講怦然心動的初見，也有寫共浴愛河的激昂，也有為了愛肝腸寸斷的痛苦。”閔允其躺著頭，繼續說道：“年輕的時候，我還想過我理想型是什麽樣的。”
裴珍熙八卦，“什麽樣的？”
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她，“不是你這樣的。”
“但是就是這樣才奇妙，有時候就發現以前定的條條框框狗屁都不是。”
裴珍熙點點頭接話，“我以前覺得我男朋友一定要185以上的。”
閔允其一針見血，“說的你多高似的。”
“那不是我那個時候流行長腿歐巴的類型嗎！”
閔允其笑了一下，“愛情我也沒搞懂，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人能搞懂它。它可以吸引兩個陌生人從不認識到視彼此唯一，它太深奧了。”
它確實太深奧了。
“也許我們會成為一對讓朋友們都稱讚的情侶，又或者是最後彼此怨恨著對方，成為一個反向例子。”
閔允其問道：“為什麽會這麽說？”
裴珍熙：“愛情最終都會消亡的不是嗎？”
他一怔，沒想到裴珍熙會講這樣的話，冷靜的反問讓他有些晃神。鬼使神差的順著她說：“是啊。”
仔細一想是對的，愛情總有一天會消亡的不是嗎，一段戀情展開的再為濃烈，也會有消散的一天。只是如果這段感情如果能在一個時間點轉化為親情，她們或許一直一直會走下去。如果沒有成為親情，有一天他們會分手，或許是和平分手，又或者是憎恨著彼此。
閔允其問：“那你會希望我永遠愛著你嗎？”
“永遠？永遠太遙遠了。”
她說的很平淡，就像是在說［今天天氣真不錯］一樣。
閔允其看著裴珍熙，這是她沒有展現出來的一面，他以前一直以為裴珍熙是很好理解的一個人，但是今天看來卻是不盡然。
又聽見她說：“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永恒的，這個詞太絢爛了，容易讓人衍生很多美好的錯覺。唯一可以永恒的，就是時間，但那也只是一瞬間。”
裴珍熙目光與閔允其交匯，說道：“就比如，我忘向你的這個瞬間，是永恒的。”
她便頭，“但是只是那一刻，時間已經定格，然後成為了歷史。”
這樣的裴珍熙閔允其不了解，就像一只漂亮的蝴蝶一樣，但並非具像的形式，他能看到她，卻觸碰不到，這樣的裴珍熙給了他一些靈感。
他說，“我覺得我還是不太了解你。”
“我自己都不太了解我自己。”她回應，然後又轉了一個彎，“你想聽故事嗎？”
“什麽故事？”
“我的故事。”
然後裴珍熙關上了房間的燈，很快臥室裏陷入漆黑，她打開床頭櫃的臺燈，昏黃的燈光印入兩個人的眼眸裏。閔允其攬著她，兩個人靠著柔軟的枕頭前。
“該從哪裏說起呢？”裴珍熙苦惱。
閔允其看著她，光線給她的五官增添了一份柔和，他揉了揉她的頭發，“從你想講的時候開始講吧。”
“想講的時候……”裴珍熙頓了一下，很快就找到了切入點：“我15歲的時候學校組織我們到首爾修學旅行，那是我第一次到首爾，我記得我第一次到南山塔的時候感覺可新奇了，我是第一次看到那麽多房子，從山頂看整個城市，只是可惜聽說夜晚的景色更漂亮，但是我還沒有機會去。”
閔允其勾起嘴唇，他覺得很新奇。
“修學旅行的第二天，我和同學在街上碰見了小金室長。”
“你現在的經紀人金室長？”
“對，他當時剛剛大學畢業，進了當時的經紀公司，他和我說遇到我之前他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有簽下一個人。他給了遞了一張名片，問我想不想做明星。”
“你是怎麽回答的？”
“我問他，當明星賺的錢多嗎？他說能火的明星自然賺的多，不能火的明星肯定不賺錢。”
“還能說的這麽直白嗎？”閔允其想了一下他們當時遇見連哄帶騙的只會說【你一定會紅的】【你一定能火的】。
“對啊，就是這麽直白，我後來想這也是他兩個多月都簽不到人的原因了，試用期三個月，他就浪費了絕大多數時間。”
“然後就簽約了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我想過他是不是騙子，在濟州島的時候就沒有這些事，來了首爾之後我總是在街上遇到那樣給我塞名片的人。我們老師說，要註意可能會是騙子。給我塞名片的不少，一直纏著我的就只有他一個。”
“那個時候他笨笨的，也不會說話，就老是每天定時定點的出現在我們住的旅店門口。我還和他說說過我會報警的，他再這樣的話。一下就把他嚇傻了，連忙退開我好多米，丟過來一張皺巴巴的名片，叫我再考慮考慮，一定要聯系他。那個時候天氣正熱著，他頭上出了好多汗。”
閔允其：“所以你心軟了。”
裴珍熙：“也可以這麽說。後來我去見了他們，簽約了，在那個公司呆了2年，又換到了現在的公司。”
“未成年的話，不是要家長簽約嗎？”
“我是孤兒。我的監護人是在16歲之前都是社會福利署的，本意上來說，就是我同意之後拿去給他們簽字就好了。”
孤兒？閔允其震驚，他從來沒有聽她說過這件事。這個消息確實是平地一聲雷。
他輕聲詢問，“是什麽原因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當時孤兒院的院長阿姨說，九月某一天我就出現在了它們門口。裴是院長對姓，我們整個院裏的人都沒有姓，在跟了領養對象之後會有新的姓氏。院長阿姨可能是很喜歡我，所以我和她姓，裴，珍熙也是她給我取的名字，我很喜歡。”
“那她現在呢？”
裴珍熙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，“13年的時候因為生病去世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
裴珍熙搖搖頭，“生老病死是沒有人可以主宰的。”
閔允其問她：“會恨嗎？”
“恨什麽？”
“父母。”
“一開始會，進小學之後同學知道我是孤兒，會排擠我，我會想為什麽我沒有爸爸媽媽。但是很快又釋懷了，我雖然沒有爸爸媽媽，但是我有和母親一樣的院長。他們離開我或者拋棄我，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。或者他們不喜歡我，又或者他們迫於無奈，但是這些都和我沒有關系。我不恨他們，仇恨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的東西。”
她很冷靜，“我沒有恨過一個人，恨太苦大仇深了，要花掉我好多的時間和經歷會去記住這個人，這樣太麻煩了。”
他們兩個人躺在床上，相互擁簇著，成了對方的力量。
裴珍熙回到剛剛的故事，給他講她出道之後的故事，有第一次面試的經歷，有在片場壓力太大想偷吃零食被場記抓包的故事，有她青龍提名一哭而紅的經歷……
“為什麽今天有些不同呢？”閔允其親親吻著她前額的頭發。
她捏著她的袖子，說道：“小金室長要辭職了，這回是真的，軍隊那邊傳來了召喚通知，三月的時候就要入伍，在這之前，她和多美姐姐要舉辦婚禮了。”
愛一個人可以愛到許諾一生。裴珍熙還迷惑著，也更多是不舍，對小金室長比他們原本的上下級關系要親密的許多，他們更像親人。
隱隱約約她還有些嫉妒，無傷大雅，說白了就是不舍。
“你說愛一個人最後的結局就是無外兩種嗎？一種是大家常說的大團圓結局，另外一種就是分手。”
他答：“是吧，也或許有別的解釋。”
“什麽解釋？”
“走一步算一步。考慮未來的事情太遙遠了，也許明天我可能會出意外，我們天人永隔也是有可能的，那你得趕緊move on了。”
“呸呸呸，哪有這麽說自己的。”裴珍熙瞪了他一眼。
他把她抱緊了一些，“你不是說能夠永恒的只有時間嗎？現在我是愛你的，那在這一刻裏面，我愛你就是永恒的。”
裴珍熙笑起來，“這算是活學活用嗎？”
他的雙手纏住裴珍熙的雙手，又將他們搭在自己脖子後面，讓兩個人的距離更加近，“算。”
然後他親了親她的眼睛，親了她的鼻子，往下又親了一下嘴唇。
他又說，“我們都不太懂愛情，一個人做學生太辛苦了，我們兩個一起做學生，也不算太差。”
裴珍熙笑，“什麽。”
“我愛你。”
之前為什麽沒寫裴妹生日的具體日期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，但是大家別想的是為了虐她，這裏其實不是，因為對她的身世描寫這裏就是全部了，也解釋了之前說沒人教她怎麽去喜歡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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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實在想不通。”
“想不通什麽？”閔允其偏頭看著旁邊的裴珍熙。時間距離上次海邊那晚又過去了一個星期，地點也行日本轉移到了首爾。
裴珍熙將腿上的抱枕放到一旁，“你說，世界上為什麽會有【愛情】呢？”
閔允其思索，“為什麽要有【愛情】？”
“嗯。”
他的手指在茶幾上敲動著，“實際上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【愛情】是一個很籠統的詞語，往大了說愛情屬於很多人，往小了說它可能只屬於一個人。
裴珍熙微微苦惱，“具象的說出來，看不見你的時候我會想你，下意識念在嘴裏的第一個名字也是你的，這是我愛你。”
閔允其樂呵，“你這又是在變著法子和我表白嗎？”
拾起旁邊的抱枕丟向他，“我正在和你探討一個嚴肅的問題。”裴珍熙又接著說道：“只是我明白我愛你，但是我不知道怎麽來表現我愛你。如果只是說說就代表我愛你的話，這樣的會不會太膚淺一些了。”
她說的極為認真，雖然三句不離愛他，但又不帶一點的羞澀，弄得閔允其也認真起來，仔細思索了一會她的話。
“我第一次對這種感覺有認知的時候，是在歌裏。很多歌都是以愛為主題，有講怦然心動的初見，也有寫共浴愛河的激昂，也有為了愛肝腸寸斷的痛苦。”閔允其躺著頭，繼續說道：“年輕的時候，我還想過我理想型是什麽樣的。”
裴珍熙八卦，“什麽樣的？”
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她，“不是你這樣的。”
“但是就是這樣才奇妙，有時候就發現以前定的條條框框狗屁都不是。”
裴珍熙點點頭接話，“我以前覺得我男朋友一定要185以上的。”
閔允其一針見血，“說的你多高似的。”
“那不是我那個時候流行長腿歐巴的類型嗎！”
閔允其笑了一下，“愛情我也沒搞懂，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人能搞懂它。它可以吸引兩個陌生人從不認識到視彼此唯一，它太深奧了。”
它確實太深奧了。
“也許我們會成為一對讓朋友們都稱讚的情侶，又或者是最後彼此怨恨著對方，成為一個反向例子。”
閔允其問道：“為什麽會這麽說？”
裴珍熙：“愛情最終都會消亡的不是嗎？”
他一怔，沒想到裴珍熙會講這樣的話，冷靜的反問讓他有些晃神。鬼使神差的順著她說：“是啊。”
仔細一想是對的，愛情總有一天會消亡的不是嗎，一段戀情展開的再為濃烈，也會有消散的一天。只是如果這段感情如果能在一個時間點轉化為親情，她們或許一直一直會走下去。如果沒有成為親情，有一天他們會分手，或許是和平分手，又或者是憎恨著彼此。
閔允其問：“那你會希望我永遠愛著你嗎？”
“永遠？永遠太遙遠了。”
她說的很平淡，就像是在說［今天天氣真不錯］一樣。
閔允其看著裴珍熙，這是她沒有展現出來的一面，他以前一直以為裴珍熙是很好理解的一個人，但是今天看來卻是不盡然。
又聽見她說：“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永恒的，這個詞太絢爛了，容易讓人衍生很多美好的錯覺。唯一可以永恒的，就是時間，但那也只是一瞬間。”
裴珍熙目光與閔允其交匯，說道：“就比如，我忘向你的這個瞬間，是永恒的。”
她便頭，“但是只是那一刻，時間已經定格，然後成為了歷史。”
這樣的裴珍熙閔允其不了解，就像一只漂亮的蝴蝶一樣，但並非具像的形式，他能看到她，卻觸碰不到，這樣的裴珍熙給了他一些靈感。
他說，“我覺得我還是不太了解你。”
“我自己都不太了解我自己。”她回應，然後又轉了一個彎，“你想聽故事嗎？”
“什麽故事？”
“我的故事。”
然後裴珍熙關上了房間的燈，很快臥室裏陷入漆黑，她打開床頭櫃的臺燈，昏黃的燈光印入兩個人的眼眸裏。閔允其攬著她，兩個人靠著柔軟的枕頭前。
“該從哪裏說起呢？”裴珍熙苦惱。
閔允其看著她，光線給她的五官增添了一份柔和，他揉了揉她的頭發，“從你想講的時候開始講吧。”
“想講的時候……”裴珍熙頓了一下，很快就找到了切入點：“我15歲的時候學校組織我們到首爾修學旅行，那是我第一次到首爾，我記得我第一次到南山塔的時候感覺可新奇了，我是第一次看到那麽多房子，從山頂看整個城市，只是可惜聽說夜晚的景色更漂亮，但是我還沒有機會去。”
閔允其勾起嘴唇，他覺得很新奇。
“修學旅行的第二天，我和同學在街上碰見了小金室長。”
“你現在的經紀人金室長？”
“對，他當時剛剛大學畢業，進了當時的經紀公司，他和我說遇到我之前他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有簽下一個人。他給了遞了一張名片，問我想不想做明星。”
“你是怎麽回答的？”
“我問他，當明星賺的錢多嗎？他說能火的明星自然賺的多，不能火的明星肯定不賺錢。”
“還能說的這麽直白嗎？”閔允其想了一下他們當時遇見連哄帶騙的只會說【你一定會紅的】【你一定能火的】。
“對啊，就是這麽直白，我後來想這也是他兩個多月都簽不到人的原因了，試用期三個月，他就浪費了絕大多數時間。”
“然後就簽約了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我想過他是不是騙子，在濟州島的時候就沒有這些事，來了首爾之後我總是在街上遇到那樣給我塞名片的人。我們老師說，要註意可能會是騙子。給我塞名片的不少，一直纏著我的就只有他一個。”
“那個時候他笨笨的，也不會說話，就老是每天定時定點的出現在我們住的旅店門口。我還和他說說過我會報警的，他再這樣的話。一下就把他嚇傻了，連忙退開我好多米，丟過來一張皺巴巴的名片，叫我再考慮考慮，一定要聯系他。那個時候天氣正熱著，他頭上出了好多汗。”
閔允其：“所以你心軟了。”
裴珍熙：“也可以這麽說。後來我去見了他們，簽約了，在那個公司呆了2年，又換到了現在的公司。”
“未成年的話，不是要家長簽約嗎？”
“我是孤兒。我的監護人是在16歲之前都是社會福利署的，本意上來說，就是我同意之後拿去給他們簽字就好了。”
孤兒？閔允其震驚，他從來沒有聽她說過這件事。這個消息確實是平地一聲雷。
他輕聲詢問，“是什麽原因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當時孤兒院的院長阿姨說，九月某一天我就出現在了它們門口。裴是院長對姓，我們整個院裏的人都沒有姓，在跟了領養對象之後會有新的姓氏。院長阿姨可能是很喜歡我，所以我和她姓，裴，珍熙也是她給我取的名字，我很喜歡。”
“那她現在呢？”
裴珍熙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，“13年的時候因為生病去世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
裴珍熙搖搖頭，“生老病死是沒有人可以主宰的。”
閔允其問她：“會恨嗎？”
“恨什麽？”
“父母。”
“一開始會，進小學之後同學知道我是孤兒，會排擠我，我會想為什麽我沒有爸爸媽媽。但是很快又釋懷了，我雖然沒有爸爸媽媽，但是我有和母親一樣的院長。他們離開我或者拋棄我，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。或者他們不喜歡我，又或者他們迫於無奈，但是這些都和我沒有關系。我不恨他們，仇恨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的東西。”
她很冷靜，“我沒有恨過一個人，恨太苦大仇深了，要花掉我好多的時間和經歷會去記住這個人，這樣太麻煩了。”
他們兩個人躺在床上，相互擁簇著，成了對方的力量。
裴珍熙回到剛剛的故事，給他講她出道之後的故事，有第一次面試的經歷，有在片場壓力太大想偷吃零食被場記抓包的故事，有她青龍提名一哭而紅的經歷……
“為什麽今天有些不同呢？”閔允其親親吻著她前額的頭發。
她捏著她的袖子，說道：“小金室長要辭職了，這回是真的，軍隊那邊傳來了召喚通知，三月的時候就要入伍，在這之前，她和多美姐姐要舉辦婚禮了。”
愛一個人可以愛到許諾一生。裴珍熙還迷惑著，也更多是不舍，對小金室長比他們原本的上下級關系要親密的許多，他們更像親人。
隱隱約約她還有些嫉妒，無傷大雅，說白了就是不舍。
“你說愛一個人最後的結局就是無外兩種嗎？一種是大家常說的大團圓結局，另外一種就是分手。”
他答：“是吧，也或許有別的解釋。”
“什麽解釋？”
“走一步算一步。考慮未來的事情太遙遠了，也許明天我可能會出意外，我們天人永隔也是有可能的，那你得趕緊move on了。”
“呸呸呸，哪有這麽說自己的。”裴珍熙瞪了他一眼。
他把她抱緊了一些，“你不是說能夠永恒的只有時間嗎？現在我是愛你的，那在這一刻裏面，我愛你就是永恒的。”
裴珍熙笑起來，“這算是活學活用嗎？”
他的雙手纏住裴珍熙的雙手，又將他們搭在自己脖子後面，讓兩個人的距離更加近，“算。”
然後他親了親她的眼睛，親了她的鼻子，往下又親了一下嘴唇。
他又說，“我們都不太懂愛情，一個人做學生太辛苦了，我們兩個一起做學生，也不算太差。”
裴珍熙笑，“什麽。”
“我愛你。”
之前為什麽沒寫裴妹生日的具體日期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，但是大家別想的是為了虐她，這裏其實不是，因為對她的身世描寫這裏就是全部了，也解釋了之前說沒人教她怎麽去喜歡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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